第(1/3)页 黑红色粘稠的血顺着老板娘的头发慢慢布满她整张脸。 她盯着远处跪着的婆婆和丈夫咧嘴一笑,黑狗血立刻顺着脸颊流进了她嘴里,染红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。 老太太被她的样子吓得双腿直打颤,身体两侧的椅子差点支撑不住她的身体,但为了自己唯一的儿子,她咬紧牙只能硬撑。 “小花!”老太太想到自己这个妖怪可能会对自己的宝贝孙子不利,哭声瞬间撕心裂肺起来,她哽咽大喊,“你就答应了强子吧!强子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人,他不能没后啊!” 强子眉头紧皱,望着老板娘的眼神满是厌恶。 看着这个女人这么多年,就算曾经再好看的一张脸他也腻了。更何况他现在有了娜娜,跟娜娜相比,这不过就是个人老珠黄的丑妖精。 母子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,一唱一和。强子狠厉,“娘!你跟她废话这么多干什么!反正也就是个黄牛精,直接让道士们收了不就行了!” 想想自己竟然和一只黄牛精同床共枕这么多年,强子立刻觉得一阵反胃。这要是个狐狸精、兔子精,甚至蛇精都不会让他感觉这么恶心。 偏偏是个黄牛精! 他几乎是在用一种看着仇人的眼神盯着跪在道士包围圈里的妻子,咬着牙,一双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: “反正是头牛,死了割下肉来,正好给我儿子补身子!” 老太太呼吸一滞,看看在那边跪着的儿媳,再看看自己身边怒气冲冲的儿子,惨白着脸垂下头。 老板娘望着这两个一点儿也不念旧情的母子两个,无力提了提嘴角: “你们两个……真的要杀了我?” 老太太别过头去不说话,强子的声音斩钉截铁:“一头死牛,骗了我们这么久!你死了也是活该!” “所以,即使我答应和你离婚,你还是要杀了我?”老板娘湿润的眼中倒映着丈夫和婆婆的倒影,眼底光亮彻底消失。 “不不不!答应离婚就不杀了!”老太太连连摆手,赶紧去扯儿子的衣摆,小声劝道,“她虽然是只牛精,但是也是咱们去带着上过户口,和你领过证的!你要是杀了她,警察调查起来……” 强子厌恶:“能不能别提我和她领证的事情了!提起这个来,我就想揍你!你就这么看着我跟一个牛精结婚!她是什么不好,可她是头牛啊!” 老太太不敢说话。 在那边被狗血浇了一头的老板娘嘲讽笑出声。 当年这人追她的时候,前面就是刀山火海,只要她一声令下来,他想都不想就敢跳。 现在倒是嫌弃她是头牛了…… 明明才过了十年,十年对她们妖精来说多短啊,可这个男人却变心了。 她抹了把流出来的眼泪,深深看了眼这对母子,声音嘶哑:“离婚是吧,我答应你们。什么时候去办离婚证明。” “离婚证明?杀了你这头牛,我是丧偶!还是能娶娜娜!”强子叫嚣,“恶心了我这么多年,你别想有什么好下场。” 老板娘满身是血,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丈夫,“原来,你真的想赶尽杀绝……” 见她还想站起来,那群道士中的一个猛地扔过来一把糯米,随着一声噼里啪啦的声响,全撒在了老板娘身上。 老板娘的步子一顿,倏地转头看那个道士,一双阴鸷的眼睛怒气翻涌,死死锁定在道士的脸上。 道士没想到老板娘完全没有受到糯米的影响,当即被吓呆住了。 他看着老板娘那双阴郁的双眼,只觉得意识突然恍惚起来,眼前的一切景象也跟着天旋地转,越来越模糊。 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,只觉得手腕无比的疼痛,让他几乎忍不住叫出声。 “啊——”他强忍着疼痛低头一看,自己手腕正呈现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曲着,手腕上的骨头已经碎了。 而在他没有记忆的这段时间里,原本围着老板娘的各位师兄弟们哀嚎着躺满了这个院子,个个都在疼得打滚儿。 请他们来的母子两个,儿子不知道躲到了什么地方,老太太身上满是大小不一的脚印,像是被他那些师兄弟踩过一样,正趴在地上大哭大叫着,也没人来管。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,死死掐着自己的手,茫然看向四周,对上一楼大厅里的几双眼睛。 他看着那几个人,只觉得有点熟悉,好像在哪里见过。 红色的黑狗血脚印一直顺着院子走向大厅,而大厅里的这几个人似乎并没有被波及,依旧完好无损地坐在那里。 见他看过来,大厅里那个三四岁大的小胖子还啃了口手里的饼,吃得满面油光,好像一点儿都被院子里的惨状吓到。 “你们……”道士踉踉跄跄地站起来,向大厅里的几个人走过来。 他看见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轻轻捂住嘴,皱起一双淡金色的眉毛,“妈呀,这个道士不会是想让咱们救他吧!” 她说着转向身边正坐着的黑发女人,“那咱们救不救?这人说不定就是老道士的徒子徒孙呢。” 那个黑发的女人没说话,只是沉默着给吃得满脸有光的小胖子擦了擦嘴。 宁枝牵着旁边的大宝站起来,示意小宝把撅着屁股正在吃东西的小白鸡装进红色锦囊里,“不用救,他没有残疾的命,这点小伤去医院包扎一下就行了。” 一边说着,她一边上楼,身后的女塔罗师追上来,不解:“这对儿夫妻都准备离婚了,咱们不走吗?” 她中文说不利落,但是知道的名词倒是不少:“咱们下个星期还有节目要录制呢,总不能一直等在这里,等着喝老板喝那个女服务员的喜酒吧!” 宁枝带着两个孩子回房,就在塔罗师以为她不会回答自己这个问题时,宁枝在房间门口停住: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