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和尚在门口停住,晨风送来阳光的味道,微爽,可他的笑容却叫人如堕寒窑。 …… 七月底,夏日将阑,空气中多了一些秋日气息,饱满的谷穗压得茎秆折了腰,低下头。风一吹,便是一道金波远去,唤起收成的农夫笑面来向,抹汗,微爽。 秋风继续吹,吹过一十六株大柳树,吹过青石板桥,吹过木板小桥,又经弯弯绕小径一条,终于吹进一片平湖,吹皱了镜子般的水面。 此时此刻,在一座半边悬浮水面半边位于岸上的木屋西侧,一个头戴斗笠的中年男子挽着裤腿,赤着双脚,躺在大柳树的阴影下,斜倚大青石,半眯半醒,似睡非睡。 他的右手边有一个木制支架,上面放着一把竹子做的钓竿。 这时水面荡起一圈涟漪,中年男子挑起钓竿一看,什么都没有,便把钓竿放回去,又往大青石一靠,恬然自得,舒适闲逸。 “湖上老人坐矶头,湖里桃花水却流。竹竿袅袅波无际,不知何者吞吾钩。” “老头儿,伱叽里咕噜鬼叫什么?” 一个穿着紫衫,年龄约摸十五六岁的丫头分开花树,蹦蹦跳跳地走到中年男子身边,看看湖面,看看他,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好几圈儿。 “直钩也想钓鱼?你是不是个傻子哟?” 中年男子看也不看她,闭着眼睛说道:“没听过姜太公钓鱼,愿者上钩的故事吗?” “姜太公?什么姜太公?没听过,他很会钓鱼吗?” “……” 可能是嫌她孤陋寡闻,中年男子不再回话。 “哼。” 这紫衣小姑娘皱了皱鼻子,突地射出一枚小石子,准头极佳,竟将缠绕在鱼竿上的钓线打断。 “你做什么?” “打断你的钓线,你就钓不成鱼,做不成姜太公了。”小姑娘一歪脖子,微微斜眼,满脸得意。 她长相不赖,应该说可爱的紧,可是这份刁蛮,实在让人有些吃不消。 中年男子瞪了她一眼,干脆不钓鱼了,把裤管落下,收好鱼竿,背起空空如也的鱼篓准备走人。 “不准走。”她在后面喊。 男子不听,按了按斗笠,继续往前走。 “我说了不准走!” 紫衣姑娘大喊一声,手里多了一样东西,透光性极佳,辨不轻形状,她就随手一抛,将前方背对她的中年男子罩在其中。 “小丫头,你搞什么鬼?” 说来也怪,那东西越挣扎越紧,一时片刻便将男子裹成一个粽子,又因为和外衣纠结在一起,颜色大有不同,方才可以辨识清楚,竟是一张网线比头发丝还细的透明渔网,不过质地极坚韧,任凭里面的人如何使力都无法扯断。 “咯咯咯,咯咯咯……”紫衫女子拍着手道:“你这渔夫,钓了好久都不见一条,你看我多厉害,只一网,就网住一条重逾百斤的大鱼。” “你放开。” “就不放,姑娘我呢,实话告诉你,捆住你的渔网叫柔丝索,是我师父用冰蚕的丝绞成,你越挣扎,这网收得越紧,最后嵌到肉里面去,把你勒出一道道血痕,啧啧啧,那画面太美了,我都不忍看。” 她乐得直拍手,口称不忍,但是看着十分兴奋,也不知道用这个法子折磨过多少人。 “确定不放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