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所以广场上是安静的。 安静持续了很有一点时间。 “是你赢了。” 在悬停的、烈焰熊熊的日轮面前,鲍伯昭忍不住开口说道。 重玄遵低垂着视线,看着他。 “我承认,你更有资格代表齐国出战黄河之会。即便是我,也不是你的对手。”鲍伯昭虽然是躺着的状态,但很具风度地说道:“年轻一辈外楼,我从此不敢称第一。” 重玄遵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,五指相合,收起了日轮。 同时从鲍伯昭身上把脚挪开,沉默地往广场中央位置走了两步。 鲍伯昭爬了起来,终是不肯失了心气,看着他的背影说道:“今日是你赢了,但躺在地上的,不会永远是我。道途漫漫,你我来日还有一争。” 重玄遵没有回头,只是淡声说道:“我想你可能有什么误会。我留你到最后,不是因为你有多强。而是想着,我爷爷或许会喜欢看到,我多踩你一会的样子。” 他没有什么激动的表情和语气,所以很像是在说实话:“你没资格跟我争。” 鲍伯昭忍了许久的鲜血,一口喷出。 但也没有太多人在意了。 唯独重玄胜脸上的肥肉抖了抖,在他看来,重玄遵的这句话,比其人刚才的这一战,杀伤力更大。 重玄老爷子今日并未到场观礼,他已是很少出席这种场合。但今日这一幕,重玄遵这句话,必然会传入老爷子耳中。 而老爷子……必然会很开心。 高台上姓重玄的唯有两人。 重玄胜即便早有预计,心情也难能好得起来。而重玄明光这个做父亲的,则是神采飞扬,左扫右视,顾盼自雄。末了注视着广场上,轻抬下巴,半抿嘴唇,那叫一个矜持自信:“颇有乃父之风!” 重玄胜默默翻了个白眼——好希望伯父大人说的才是事实! 几名小太监躬身跑进广场,把伤者抬出场外。 无论是军中的人又或是鲍家、谢家的人,都没有人到广场上来察看败者伤情。 大师之礼上负伤,御医自会处置妥当。 礼制所限……负伤者的家人朋友,也只能在礼后再去探视。 生死不知的谢宝树被抬走了。 朝宇却竖起手掌,阻止了要过来扶自己的小太监,双手撑着膝盖,歇了一气,才站直身体。 她头上、脸上血污犹在,但眼神很平淡,也没有痛呼过一声。 她坚持自己往广场外走,但走了几步又停住,缓缓回头,看向……广场边缘那持剑卓立的清秀少年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