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完全不像是陷在“泥沼”中,完全不像是在被环境针对。那些元力的撕扯,好像此刻根本不存在。 他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,就已经完全适应了负窘神通制造的、混乱的环境! 这怎么可能?! 每一息都搅动了数十次的元力变化,怎么可能被适应? 但那已经靠近的、已经红得不是那么鲜艳的日轮,却在描述着现实! 现实是什么? 现实是夏国输掉了霸主之争。 现实是剑锋山上被刻上耻辱的文字。 现实是叔爷太华真人战死。 现实是日轮,要砸上脑门。 去你娘的,绝无可能! 太寅在心里怒吼着,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。 还在倒飞的身体里,涌现出强大的力量,使得他将身一转,一窜冲天! 什么狗屁现实,我绝不认! 他咬碎牙关,呼应四圣楼之力,催动着内府轰隆隆响起。 我须……这一战我须……我须叫你们看到…… 但一股恐怖的引力忽然笼罩全身,将已经拔高的他,生生拉了回来! 咣! 日轮终是砸上了脑门。 这一声巨响,在整个演武台上空回荡。 太寅整个人,也被这一记日轮,砸得跌落地面。 他强忍着巨大的眩晕感,控制着崩散的道元、混乱的气血,努力寻找身体的平衡。尽最大能力,呼应着星光圣楼,保护自己的身体。 咣! 脑袋又被砸了一下! 星光黯淡! 这样下去不行……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! 太寅咬破舌尖,在剧痛中获得短暂的清醒,挣扎着右手一握! 那遥远星穹里。 北方白虎之圣楼,整个熄灭! 他主动崩溃了白虎圣楼。 所有关于“杀”之一字的理解,于此回流。 磅礴的,可怕的杀力,与逆四象混元劲合在一起,涌动在他的拳头中。 他要…… 然后他感觉到,自己的脖子,被一只手狠狠掐住! 无数的引力斥力通过这只手,摁进他的身体里。 在他的肌肉血液里,甚至是在他的道元中,不断地发生着冲突。 “唔!” 他无法发出惨叫,只能发出闷哼。 他倔强地鼓起余力,用那只凝聚着可怕力量的拳头,努力往上轰去…… 咣! 一记日轮砸头,淹没了他的意识。 这真是…… 令人绝望的强大! 而在一众观战者的眼中,只看到方才还风华绝代、翩翩浊世贵公子的重玄遵,一只手掐着太寅的脖子,将他死死按在地上。 另一只手高举日轮…… 咣! 咣! 咣! 极其野蛮的、粗鲁的,就这么一下一下地砸着,仿佛要把太寅砸成肉泥。 若只看他的脸。 那漆黑如墨的眸子,非常平静。 而嘴角仍然带着那迷人的、若有似无的笑。 拥有着致命的魅力。 但他一次次高高扬起又落下的手臂,紧握着日轮的手臂,青筋暴起,如游龙缠在山峦上。 呈现着最直接的暴力。 咣! 咣! 咣! “胜者,齐国重玄遵!” 台下的余徙淡声说道。 也不见什么动作,一道清光就已经覆盖了太寅,温和却坚定地阻止了重玄遵。 眼看着已经彻底砸碎了护体星光,日轮再次落下时,却没能砸烂那颗脑袋。 日轮像是砸在了一团棉花上,软绵绵的不受力。 重玄遵这才松开手,站起身,收回日轮。 而地面上,已经彻底失去意识的太寅,右拳还紧紧攥着。甚至还涌动着,逆四象混元劲的力量…… 他当然坚毅、不屈、勇敢。 但也仅止于此。 因为其它演武台的战斗还没有结束,所以重玄遵迈步往台下走。 目光平静,脚步从容。 身上不曾沾染一丝血迹,日轮也已经收回内府。 依然是白衣胜雪,风度翩翩。 对他来说。 这个太寅当然也算不错的外楼修士。 但甚至不会是鲍伯昭的对手。 在外楼层次的理解上,比鲍伯昭稍强,在神通的运用上,却弱上不少。 那时他打鲍伯昭尚且轻松一打三。 今日之他,又岂是当日初入外楼的他可比? 对方一息之内数十次搅动环境,他的重玄秘术。在重玄神通的支持下,却已千百次试探,千百次对抗了。 所以压力…… 不曾出现过。 太寅恨也罢、怒也罢、挣扎也罢。 无论怎么努力,都不重要。 不必说他有什么故事,是怎样的人生。 这只是很多不重要的手下败将里,普普通通的一个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