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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好在，明棠的睫毛还在轻轻颤动，好在，她还活着。

    帝祀狼狈的别开了眼，将眼底那即将浮现的泪水逼退，声音透着一股僵硬。

    明棠眼睛没有睁开，双手交叉在胸口，一张脸上，满是安宁跟淡然。

    就好似，她若是一直这般睡着，总有一日，会在睡梦中慢慢的走了。

    “明棠，本王在跟你说话呢。”

    明棠不说话，帝祀只觉得更加慌乱，眼神下意识的看向她的肚子。

    因为长时间不吃饭，明棠瘦了两圈，那肚子，自然也是平坦一片。

    帝祀忍不住，坐到床榻边，伸手去摸明棠的肚子。

    可他的手还没落下，就被明棠轻飘飘的打开了。

    明棠睁开眼睛，那一片灰白下，带着浓浓的厌恶跟敌视。

    这样的厌恶，比以往任何时候还要多，这样的眼神，像是在看一个与她有血海深仇的人一般。

    帝祀忽然觉得，现在必须要找一些理由迁移明棠的注意力，如此，她才能活下去。

    走到今日这一步，帝祀后悔了。

    他真的后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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