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六十四章-《女帝的内阁首辅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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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另一个,是他在南方乡试的时候,恰好礼部尚书孙德全的儿子也是考生。

    孙德全籍贯也是南方,儿子自然要在南方考试。

    孙德全现在是礼部尚书,尚书名列NO1,位高权重,自然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名落孙山,或者名次太低。说直白一点,孙德全许尚书的儿子,除了南方乡试会元(各省乡试第一名称为会元)之外,其他名次都是一种羞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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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南方出人才,比如这位楼倒都不跑的冯林永,就被称为神童,也是南方这一届会元的有力竞争者。以孙德全那不成器儿子的努力程度,论真实本领,估计是搞不过人家楼倒都不扶就服你的冯林永。

    于是,孙德全授意自己的得意门生去警告一下冯林永,让他发挥失常一点,考个第二就好了,不要因小失大,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。

    社会我孙德全,姿势多了,厉害地很。

    得到了老师的授意,得意门生就亲自跑去跟冯林永套近乎,想让他懂点规矩,让领导孩子考第一。结果冯林永噌地跳起来,指着那人的鼻子就骂:“别以为你们身居高位,我就怕你,想在我这儿走后门,没门儿!大不了老子考中了会元,不去参加京城会试!”

    第二天,冯林永憋足了劲,一举拿下南方会元,将孙德全的儿子秒成猪头。当南方印发本省乡试卷(大夏每个省乡试结束后,都会刊发名列前茅的考生文章,作为习题集供后面考生模仿)后,每个人都说会元冯林永文章果然超过孙德全儿子一万倍啊一万倍,孙德全老脸都被打的啪啪作响,肿到不能再肿。

    但所谓一时痛快,后患无穷。

    社会孙德全,人狠话不多。

    转过年来,就是大夏会试大比之年。也就是各地的高考状元们,聚集在京城,进行终极大对决。

    冯林永也兴冲冲来了京城。

    但很悲剧。

    孙德全是礼部尚书。

    礼部,负责会试。

    不用说,冯林永在今年这一榜中,名落孙山。

    尼玛堂堂的南方会元,高考第一名,历来都是全国科举状元的有力冲击者。最失常的结果也不会跌出前十五名!而冯林永连全国前四百名都没进去!连个进士都没考上!

    要说这里面,没有某位儿子被打脸的高官领导做手脚,鬼都不信啊!

    不过,冯林永虽然没考上状元,甚至没考中进士,名声却不胫而走,连国子监都知道了。

    冯林永也被国子监邀请,在这里游学,在京城短暂逗留。

    恰好,此时赶上了刘青钱在临雍大放厥词,设下擂台,冯林永忍不住了站起来迎战。

    骂神对决冯林永!

    国子监轰动了。

    无数学子伸长了脖子,翘首以盼。

    刘青钱本来一愣,但看到了冯林永,立即也认出了这位落榜进士的南方会元,冷笑一声:“这不是南方会元冯林永么?你连个进士都没考上,真是丢光了南方学子的脸!还有脸面在这临雍,与我辩论?你别忘了,祸从口出!你还不吸取教训么?”

    刘青钱处处影射冯林永因为得罪了孙德全,丢掉了唾手可得的进士之位,大好前途也因此蒙上了一层阴影。至少在孙德全、得意门生这一党控制礼部这些年,冯林永是别想考中进士了。

    谁知,骂神这句话,却反而触及了冯林永心中的痛。

    他身为南方会元,踌躇满志而来,当然不愿丢了南方的脸面!

    谁知,造化弄人,居然孙德全是礼部尚书!

    就算主考官不是他,但身为礼部尚书,随便找个理由,将他的卷子黜落,那是不要容易的事!

    他冯林永居然落榜了!

    要知道这波南方的第四名,钟太河,可是高中了会试榜眼!

    钟太河跟冯林永是好友,

    冯林永知道,钟太河自从考中了榜眼,拜入柳川创办的忠义馆,又被柳川看重,一飞冲天,已经调任了工业基地副主事一职!前途无可限量。

    两个同窗好友,只是因为一个得罪了孙德全,此时一个是工业基地副主事,一个是落榜学子,连未来科举都前途暗淡。

    冯林永心中却充满了愤愤不平的斗志!

    “刘青钱。你这话我听不懂。”冯林永冷冷道:“你说我祸从口出,才有落榜之事。莫非你在暗示是因为我在南方乡试时,不肯放水孙德全孙尚书之子,拿下了会元,才落得名落孙山的结局?在下正百思不得其解,今日听到阁下一句话,才拨开云雾见天日,明白我名落孙山的原因!”

    他这么一说,加上学子们对冯林永本来就很敬佩,对他被孙德全陷害,名落孙山的境遇很同情,立即就哄然起哄,万众异口同声道:“还有这事?”

    “真的假的?”

    “哦哦!原来如此啊!”

    “果然不愧是骂神刘青钱!不是他踢爆此事,我们还这不知道!”

    “这么多潜规则?我大夏的科举,何其黑暗?”

    那十几家报纸书社的编辑,听到了冯林永这话,各个都很兴奋,纷纷记录起来,还争先恐后向刘青钱发问。

    “刘御史,这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“您刚才为何说祸从口出?警告冯林永?莫非您真的在暗示,冯林永的落榜与他对孙德全之子硬抗有关?”

    “刘青钱,您到底知道些什么?莫非其中有什么不可名言的秘密?”

    “礼部尚书,如何能影响科举成绩?科举不是应该闭卷评分么?”

    刘青钱堂堂骂神,冷汗都下来了!

    尼玛,这小子真厉害啊......

    我只是警告他一句,他居然抓住我的话柄,发动全场攻讦我?

    我擦,我怎么这么蠢,居然把孙德全孙尚书那件不可描述的事,也兜出来了?

    刘青钱名气上,虽然是秉公执法的大夏御史,但其实对科场舞弊的黑暗,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冯林永,确实是被孙德全黑掉的。

    以他的实力,考中状元、榜眼、探花,都是很有可能的。

    但孙德全却授意这一次主考得意门生,想办法黑了冯林永。

    一方面固然是报儿子一箭之仇,让这个小子知道得罪孙尚书的厉害,但另一方面更主要的,是孙德全不想给自己制造一个可怕的敌人。

    冯林永,与他不对付,那就不能让他中!

    不然,以冯林永的才能,十年之后,就会成长为一个可怕的敌人。

    对敌人,扼杀与无形,扼杀与萌芽,这就是孙德全的为官之道。

    刘青钱知道这事,但尼玛这是绝不能公之于众的秘密啊。

    一想到孙德全听说此事,找自己麻烦的样子,刘青钱就一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。

    他急忙改口道:“咱们今天是为了辩论【边境之民,该不该救】,而不是讨论什么科举!冯林永,我念在你是后辈,又是考不中科举之人,就让你先说吧。”

    这刘青钱老奸巨猾,准备让冯林永说完,再狠狠找到破绽驳斥。

    他要在这里,击败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。
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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