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苏牧洒脱地给她递过去一盏淡酒,用同样不怎么高的声音说:“边关将士抛头颅洒热血,为的不就是四海升平? “嗯,花坊的莺歌燕舞的确是浮夸了些,但无论是京师还是咱们归京沿途,百姓安康,这就是鼓角争鸣刀兵交击建的功业。” 这话说在了女帝的心坎上。 她自少女时代便南征北战,极重军功。 苏卿乃朕的知己……嘴里不说,但心中动容,将苏牧递过去的淡酒一饮而尽。 递回杯子:“再来。” 再饮一杯,看到大臣们投来的目光,轻笑一声:“今日不必拘谨。” 话外之音就是,不用拘束于君臣礼节。 暖阁内的大臣们悬着的心这才终于放下,除了不再与那些小娘子卿卿我我,其他一切如常。 在外应酬就是这样,老板板着脸,谁都放不开。 老板要是懂得炒热气氛,那大家才能玩个尽兴。 酒过三巡,烈安澜笑吟吟地看着苏牧,问他道:“苏卿诗文盖世,也通晓乐理,可知晓什么好曲子?” 怎么突然问这个……嗯,她也玩开了,想听点伎子们弹不出来的……苏牧便说: “我知道一首叫做威风堂堂的歌,最适合这种场合。” 烈安澜眼睛一亮,满是期待:“奏来听听?” 啊这……奏……威风堂堂的精髓在人声啊……苏牧刚要这么说,菀兰小筑外突然传来喧闹声。 朱太尉眉头一皱,那个海鲜推销商顿时消失不见,他重新恢复了在朝堂上渊渟岳峙、手掌重权的肱骨大臣模样。 一挥手招来婢女,语气不快的斥责:“何事如此喧哗?不管是谁,让他们滚!” 敢情朱仲豹的纨绔是和你学的……苏牧默默想。 出去问话的婢女很快去而复返,回来的时候神情紧张,眼睛却是闪着光。 她语速飞快地回复道:“是清雅轩那边出了一句好诗,大伙儿正传着呢!” 清雅轩里住着的,也是一位花魁。 花坊的伎子特别是花魁,并没有什么太崇高的人生追求,但对于一点非常上心—— 扬名。 名扬天下,一方面意味着更高的价格,这是直观的利益相关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