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胜败乃兵家常事,再来再来!” 李云棠倒未显得有多兴奋,宽慰了一句对手,而后十分熟练地开始放回旗子,结果还没摆几个,就感觉眼前骤然变暗,像是有谁挡住了灯光。 他不紧不慢地抬起了头,发现来人倒是有过一面之缘,是自己第一次来警跸南衙时的引路人;好像隶属于甲字局第三小旗,代号玄廿。 玄廿不顾身后紧随而来的几个同僚拉阻,出声质问:“南衙中那么多人在外奔波,天使怎么还有心情,在这里下棋!” 李云棠还未有什么反应,张宪秋的脸反而先一步拉了下来——此人如愣头青一般冒出来,不是显得他这个局总御下无方么? 这个刚满束发之年的天子近臣,生得一副好皮囊,看起来也颇为面善,但能在禁宫之内脱颖而出,又怎么会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人畜无害。 而李云棠被这一番冲撞,虽然生出些不虞,但也没有拿玄廿开刀的想法;这句话怕是普遍代表衙内众人此时的看法,强行弹压,不太容易收场。 再说他作为大领导,只要管好几位局总就行,对于基层干员不过与计较,反而显得大度;等到事后只需“提点”一番张宪秋,让这位局总去下属面前当恶人,也不会因这次冲撞,而削弱了自己权威。 这,就叫做驭下之道! “不在这里下棋,还能做些什么?” 李云棠低头继续摆弄起旗子,嘴里的话却没停下: “装地心急如焚,在衙署之内来回踱步,有什么作用么? 还是派人不断地去联络,将情况实时汇报回来,你要知道,多一人行动,变回多一分暴露的危险?” 这事情无需多解释,一会外出的探子回来,自然就能分出谁对谁错,因此李云棠话锋一转,指出了玄廿的问题: “玄廿是吧,这句赤诚之言我是理解的,但行事方法还要多加注意;警跸南衙司职打探情报,像这类草莽的性格,时间长了总会引起祸患,你可明白?” 听得这宫中太监没有追究的意思,玄廿身边几个同僚,纷纷暗示他认错;而一旁的张宪秋,不得不硬着头皮答道: “不瞒天使,此人第一次出去办事,便差点捅了娄子;因此便被留在衙署内,做些后勤之事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