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五十五章 父女对质-《重生之将女为帝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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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郭佳不接郭佑宁递来的锅,只强调一件事。

    郭佑宁嗤笑,“北疆粮足,方以慰边民。北疆冬日里万物凋敝,了无生机,若无存粮在库,指不定饿死多少人。再说兵马,北疆五大城,三城兵马交于圣上钦点防御使,我郭家何以独大?”

    “侯爷是不满于圣上的决定?”

    郭佳就势反问,“不满于被分权?”

    郭佑宁目光一闪,正视对自己步步紧逼、前后下套的女儿,“圣上决策,自有道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是心有不满了,只口不敢言,故而拖延防御使任期,以方便自己调配人手,既销毁罪证,又方便拨弄防御使与边将的是非,妨碍防御使接掌兵权了。”

    郭佳做下定论,“不知侯爷是有什么勾当不可示人,紧握兵权又是所欲何为?”

    听闻此言,郭佑宁猛然皱了眉头,“佳儿,不可胡言!”

    “父亲,您是站在人前的掌权人,人都能看见您前面的丰功伟绩,但您能理清楚您背后的桩桩件件吗?若您都对身后之事不清不楚,那些只能看见摆在人前之事的人,又怎能理得清什么事你郭佑宁做了,什么事你郭佑宁没做?”

    郭佳郑重其辞地连声追问,甚至直呼其名,句句掷地有声,“您怎么想的,您怎么做的,在天下人的眼里,在天子的眼里,根本就不重要!”

    “他们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见的,并坚定地信以为真相。当白纸黑字摆出来,当曾经亲信站出来,您是黑是白,他们只信自己。”

    郭佳目光灼灼地同郭佑宁对视,藏在桌下的手扣进肉里,也浑然不觉疼痛。

    比起曾经亲眼所见的背叛与残酷,郁郁半生无能为力的不甘,肉体的疼痛不及其万分之一!

    郭佑宁被郭佳眼中的愤恨震住,旋即又垂下眼去,撇开头,盯着同桌空位上的灵牌看了许久,脸上的神色不时变换,唯有眉心从未舒展。

    “夫人呐,这孩子可真是随了你了。”

    郭佑宁长叹一声,转眼看向郭佳,不再回避她的质问,“你以为与晏清联手,就能让郭家脱离困局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郭佳说得肯定,“晏清如今深得圣上信任,与其联手,便是向圣上投诚,与许家彻底划清界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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