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1. 傀儡根本不配有秘密。 它只能任人摆布,所有的一切都被傀儡师手中的线所掌控。 也许每个人都是一个傀儡? 也许每个人都被一根无形的线所控制? 也许那根线就叫做命运? 命运的线本就最难挣脱。 何盘盘只是恨。 恨于优优,也恨自己。 可是恨又有什么用呢? 何盘盘叹息,她忍不住叹息。 她已无法挣脱。 她再次睁开眼睛,目中已全无光彩。没有恐慌,没有痛苦,有的只是空洞的怅惘。 于优优在笑,笑容透露着嘲讽的意味。 他提起手中那盏泛着幽幽绿光的灯笼,贴近何盘盘惨白的脸。 灯光幽暗,却也明亮的使何盘盘忍不住眯了眯眼睛。 “呵。”于优优冷笑,“在下的灯笼难道不漂亮吗?” 绿色的灯笼。 灯身是绿色的,灯穗是绿色的,就连灯光也泛着一种说不出的幽幽的绿色。 何盘盘皱眉。 绿色的灯笼,天幽门牌匾下挂着的也是绿色的灯笼, 秋水儿亲口和她说过,天幽门绿色的灯笼,就像地狱挂起的引路灯,而太阴幽荧就是那个曾经提着引路灯的人。 “你果然是天幽门的人。” 何盘盘嘴唇动了动,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 她心里一阵惊恐,难道自己成了哑巴? 但于优优却又好像听到了她的话,敛了笑意,摇摇头说道:“牵丝傀儡师又怎么可能是天幽门的人?” “牵丝傀儡师不是,于优优却可以是。” 何盘盘此时此刻才真的明白了于优优的话,牵丝傀儡师一定是于优优,于优优却不一定是牵丝傀儡师。 谁都可以是于优优,但牵丝傀儡师却永远只有一个。 没有人可以成为牵丝傀儡师。 只有他自己。 而他自己又可以成为所有人。 这好像并不是一个很难懂的道理,又好像难得出奇。 于优优闻言,笑着点了点头:“你说的真对,简直对极了。” “所以你真的是天幽门的人?” 于优优又是摇头:“我并没有说过我是天幽门的人,我只是说你说的简直对极了。” 何盘盘眉头皱的更紧了。 “我能成为所有人,做任何事。” 何盘盘不明白他的意思,所以她只能听着。 “我也可以让你成为所有人,做任何事。就像你,曾经变成了你师父秋水儿的模样,杀死了太阴幽荧。” 于优优说着,便将那盏绿色的灯笼挂在了何盘盘脑袋旁边的树杈上。 灯火烤的何盘盘的脸有些发痒。 她看着于优优将手中的提着的放香炉的竹篮子放在了一旁的青石上,然后又往香炉里加了什么,顿时烟雾缭绕更甚,更浓。 就像海边升起的海雾,模糊了视线。 伴着那又浓又烈的香气,何盘盘又似已沉醉在其中,她的头脑开始昏沉,视线开始模糊,她只感觉自己的头都好像飞起来了,远离了自己的身体。 但她没有死,她的意识还在,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生命还在,感觉到自己头还好端端的长在自己的身体上。 她只是再也无法控制自己,无法控制自己又一次沉沦在梦里。 她好像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思想和情感的牵线木偶,一举一动都被人操纵,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