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:你来哄我睡觉-《大叔来势汹汹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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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旬旬眯了眼睛,低头看了坐在小板凳上认真写字的人,说:“你全名叫宋诺?”

    “嗯,对啊。”他点点头。

    程旬旬微微皱眉,觉得有些奇怪,这周衍卿姓周,安盺姓安,怎么都姓不到宋吧。她侧头深深的看了小诺一眼,说:“可你爸爸不是姓周吗?”

    “不对,我爸爸姓宋。”小诺认真的纠正她。

    程旬旬挑了一下眉,怎么就姓宋了?她看了小诺一眼,小孩子一般是不会说假话的,她想了想,将小本子放回了书包里,并没有多问。

    小诺七点练琴,程旬旬坐在他旁边陪着,开始还很有兴致,翻了翻他的琴谱,本来是想点曲子,结果小诺一共也就会一两首曲子。程旬旬点一个不会,点一个不会,也就没了兴趣,让他爱咋弹咋弹。

    笑呵呵的说:“看样子,你妈是想把你培养成一个钢琴王子啊。”

    小诺肥嘟嘟的手,在黑白琴键上跳动的样子,添了几分稚气,明明是一本正经的弹琴,程旬旬却忍不住笑了,单手抵着脑袋侧头看着他,莫名就像看看十多年以后,他长大会是个什么样子。

    想来一定会是个大祸害。

    她摸了摸他的头,说:“以后千万不要学你爸爸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小诺停了手,转头看了她一眼,一脸茫然。

    程旬旬只笑不说话。

    结果,小诺说被打断了,没有感觉了,就爬了下去,屁颠屁颠跑去玩了。

    程旬旬一直在旁边看着他,因为天气变凉,程旬旬没让他洗澡,就擦了个身子,就直接把他抱到床上让他自己睡觉了。

    把他安顿好了之后,程旬旬就去洗澡了,洗完澡出来,就看到小诺穿着个内裤和背心站在她的房间门口。

    “你干什么?怎么还不睡觉?”

    他闻声吓了一跳,转过身,眨巴着眼睛看着她,说:“我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要怎样?”

    “你来哄我睡。”他说的理所当然。

    程旬旬挑挑眉,这对她来说真是个艰巨的任务,她想了想,说:“你先回房间,我拿手机给你爸打电话,让他哄你。”

    小诺一听要给爸爸打电话,立刻跑回了房间,老老实实的躺在了床上,等着程旬旬过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安盺和罗杏坐在娱乐会所的包间内,有少爷给她们两个倒酒点歌唱歌,安盺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,已经有几分醉了。

    罗杏将那几个少爷给打发了出去,很快包间内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了,罗杏关掉了音乐,包间里就变得十分安静,她夺下了安盺手里的酒杯,说:“行了,你别喝了,喝死了也没用,事情也解决不了。”

    安盺想去夺罗杏手里的酒杯,却被她扣住了双手,说:“安盺你可以了,你这样喝酒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,你喝成这样,是想方便周衍臻对你做什么吗?你现在必须冷静,想办法把周衍臻解决了,或者你可以现则报警,他现在这样也算是强暴。或者,你可以告诉宋家的人,让他们去解决这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这事儿,你一个人抗不了,周衍臻现在就是个疯子。你要是忍着,他迟早把你弄疯。我真都不懂,你到底在忍什么?难不成你对他有感情?你不忍心对付他吗?”

    安盺已经把整件事告诉了罗杏,安盺和周衍臻之间的恩怨,罗杏大致是知道的,不过在她眼里,周衍臻并不是什么好人,也不过是把安盺当成棋子而已,两人之间并没有谁对不起谁,顶多是输赢,并不牵扯到恩怨。

    对这种人,她并没有太多的同情心。总归在她眼里,这两个人也没什么感情,人么总归是自私的,再说了他们之间也没什么感情,怎么利索怎么来。

    安盺皱了皱眉,心里像是磕着一块石头,特别难受,一句话也不说。罗杏还在她耳侧不停的说着话,说的她脑子都疼了,想拿酒,罗杏却不让她再喝。

    “把酒给我!”她终于忍不住,冲着罗杏吼了一句,“我就是想喝点酒,让自己冷静一下,你别拦着我行不行?我很烦,我真的受够了!”

    她稍稍一用力,直接把罗杏给推开了,两人争抢之间,酒杯就砸在了茶几上。茶几上的酒瓶也都纷纷倒下,几个酒瓶砸在地上,发出一阵巨响,酒瓶碎了一地。

    安盺终于爆发,一把将桌子上的酒杯酒瓶等等东西,全部都扫在了地上,罗杏往边上避了避,站在旁边看着她发疯。

    好一会之后,她才安静下来,默不作声的趴在桌子上,微微喘着气,一点儿声音都没有,只有喘息声。

    罗杏坐在沙发上,脸上没什么表情,过了好一会,才蹲在了安盺的身边,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脊,说:“安盺,你可以选择的,你是可以脱离这种生活。”

    她的双手不停发抖,手背上全是血,她哼哼的笑了笑,说:“脱离?有周衍臻在一天我就不会好过,你明白吗?他恨我,特别恨。他是想让我生不如死,只要他在,我永远都没有办法摆脱,你明白吗?”

    “他不会放过我的,永远都不会放过我。”她笑的无奈,心口是凉的。

    “不会的,你相信我,只要你愿意就可以。”罗杏说。

    安盺咯咯的笑,笑的有些讽刺,转身面向她,伸手揪住了她的衣领,笑说:“罗杏,你不明白,你永远不会明白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,扶着沙发慢慢的站了起来,身子晃荡了一下,“我该去见他了。”

    “安盺,你告诉我,我不明白的到底是什么?是你舍不得和老五现在的生活,还是你对周衍臻有复杂的感情?你是不是对周衍臻有感情?”

    安盺微微愣了愣,低垂了眼帘,看了她一眼,说:“我为什么会爱上这种想着法子折磨我的男人?我爱的永远是周衍卿,这一辈子只有他是值得我爱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破坏现在的生活。”她深吸了一口气,绕开了罗杏,兀自出了包间。

    罗杏嗤笑一声,摇了摇头,坐了一会才起身快速的跟了过去。

    两人一前一后走着,会所离酒店不远,走了二十几分钟就到了,进酒店之前,罗杏快速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的手。

    将她拽了回来,说:“你这不是自己找虐吗?他让你去你就去,你是不是疯了!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,是我欠他的,就当是我欠他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这一辈子,他一直这么找你,你就一直任由他这样吗?啊!你欠他什么?这跟你有什么关系,他要怪就只能怪宋家的人,怪你干什么!他是个男人,折磨你干什么?你就这么任由他这么折磨,那你现在坚持的,又有什么意义?”

    安盺抿唇不说话,目光灼灼的看着她。如鲠在喉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罗杏说:“我跟你一起上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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