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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立字据？”所有人都是一愣，疑惑地看着程天。

    就见程天满脸冰冷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：“我程天也不是不讲理的人，诸位觉得我这庙小，想各奔东西，我不会拦着。”

    “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，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。”

    所有人闻言都是面色微变，虽然他们确实就是故意给人难堪，可当面就被这么戳穿，他们也有些挂不住。

    员外郎还想道貌岸然地解释些什么，被程天直接挥手制止：“你不用搞那些虚头巴脑的，一个小小的员外郎而已，真当自己是大半蒜了，以为没有你，这武库司就不转了？”

    “一个垃圾而已，就算你想留，本官也会找机会踢了你，拽什么拽？”

    他连章家兄弟都敢怼，邻国皇子都敢揍的人，岂回把一个小小员外郎放在眼里？

    这话一出口，员外郎果然再也笑不出来了，一脸难堪地瞪着程天。

    程天却已经不看他，而是看向众人：“然而我这虽庙小，却也不是谁想来就来，想走就走的。”

    “就像那张破桌子，旧了，烂了，就打烂了，直接换新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也是，一群乌合之众而已，想走可以，但只要走了，就不要想着哪天后悔，再回我这里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庙小，不收。”

    “想走的，只要立下字据，保证以后不会再回来，就可以走了。”

    程天一番话出口，所有人顿时面色大变，怒气上涌。

    他们虽然都不是多大的官，但好歹也身居要职，自认为有些风骨。

    可此刻居然被眼前之人说成是乌合之众，被比做烂桌子。

    是可忍孰不可忍？

    一个没种的死太监而已，居然有脸说他们。

    不回就不回，真以为他们可愿意回来了一样。

    “写就写。”一个暴脾气的终于彻底忍不住了，拿出笔墨就立下了张字据，之后提着行礼大踏步离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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