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这些狗东西,他们竟往粥锅中掺土!简直是丧心病狂!” “真是胆大妄为,无法无天!” 夏朝月咬牙切齿,气得浑身发颤,双拳指节通红。 她不明白,为什么众人都看着施粥的小吏掺进一袋又一袋的泥土而无动于衷。 难道都看不见稀粥都已经泛黄浑浊了吗? 而且还一副翘首以待的模样,难道要吃这种怪异的土粥? “还是太年轻了。” 顾长生拍了拍她的肩膀,示意冷静。 “你可知道,吃了不好的东西不一定会死,但不吃东西离死不远了。” 夏朝月眉峰微皱,紧紧抿着嘴。 “你一定觉得,这些小吏在粥里掺土,是贪下了一份米粮。” “眼见不一定为实。” 顾长生摇了摇头:“官府施粥的米粮从哪来,都是上边的旨意。” “拨下钱粮,本是足足有余的。” “但之后层层递进,每层都分润一些,落到了最底层的吏治手中去开摊施粥,不足半数,更甚者十不存一。” “这时候又该如何是好呢?” 顾长生反问了一句后,转身上了车辇。 停在路旁的华贵车辇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。 无论是百姓,亦或是流民,都慎之又慎的避着走。 眼中满是艳羡,审慎,以及贪婪。 从上往下的看,车辇有如利剑分流。 夏朝月沉思许久,又下意识敞开自己的纳戒。 看着里面的法器灵丹,金银财宝,微微一叹。 很多。 太多了。 多到纵使她荡尽家财,也难以改变什么。 甚至做不到让子民都吃上一口热饭。 她心中满是苦涩,这就是大夏的子民,活得连达官贵人家的一条狗都不如。 而她作为公主,这种深深的无力感像针芒一样扎在心头,隐隐刺痛。 这时,一声吆喝惊醒了她。 开粥了。 面黄肌瘦的孩童捧着一碗碗小小的,泛黄浑浊的稀粥喜笑颜开。 白发苍苍的老者佝偻着身子无比珍贵的护着稀粥小口小口尝酌,仿佛世间最好的佳肴。 这一刻,灰白静止的画面有了色彩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