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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庄思文望着乌压压的人，吐吐舌头。

    “我没想到来上课的有这么多人，不应该是咱们一个班上课吗？”

    姜沁给她解释，“咱们上的这个是大课，全院一个年级在一起上课，所以人多。你想啊，咱们院77级有六个班，每个班就算有二十五个人，那还有一百五十人。何况咱们班人数算少的，大气物理、天体物理的人数比咱们多多了。这一个教室，得二百多人。”

    一番解释，庄思文这才明白过来。

    两人说话的功夫，已经在教室里找到座位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空座太少，她们没有找到挨着的位置，只能前后排的坐下。

    姜沁刚坐下，正从书包里拿东西，坐在她旁边的男生忽地出声。

    “姜沁。”

    姜沁转过头，这才发现自己的同桌是昨天说过话的卓曦。

    “是你呀，好巧。”

    姜沁笑了笑，又接着往外拿笔记本。

    卓曦望着她明媚的笑脸，脸一下涨红起来，努力想找话题说些什么，却怎么都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姜沁留意到了他的不对劲，但她就当没看到，也没再跟卓曦说话，而是自顾自地翻开笔记本，拧开钢笔帽，刷刷地写字。

    自己是已婚身份，跟男同学应该保持距离。

    不然，闹得和王为远那样就太尴尬了。

    毕竟还要在一起学习四年，属于低头不见抬头见了。

    见姜沁埋头写字，不再搭理自己，卓曦便默默地坐了回去。

    这一节课是高数，属于必修的公共课之一。

    学校没有发教材，原因是同时全国入学考生太多，纸张不够用，教材印不过来。

    只能先让大家等一等，过段时间再发。

    没有教材大家不怕，高考时就没有教材，大家还不是一个字一个字抄下来的。

    于是，高数老师在黑板上写板书，下面同学一条条抄写到本子上。

    像姜沁这样用笔记本的是少数，毕竟大家条件都不好，一般用的就是草稿纸装订一下，有的连装订都没有。

    不管条件多么艰苦，都阻挡不了大家的学习热情。

    在没有教材的那几天，所有人都很认真地抄写笔记，生怕漏掉一个公式，甚至一个字。

    上课的当天，中午休息吃过饭，姜沁跟付绍铎说了一声去买煤炉子，就离开了学校。

    担心付绍铎要跟她一块去，姜沁走的那叫一个火速。

    她离开学校去附近溜达了一圈，看看附近有啥好吃的好玩的，溜达到午休差不多结束，才回到学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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