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从电脑房出来的时候,外面已经夕阳西下了。 小何他们这些大头兵,是相当负责任。 就算是周济民这位电脑的发明者,也一样需要搜身,才允许走出电脑房。 要知道,现在可是夏天,本来穿的衣服就很单薄,短袖和薄薄的长裤,电脑藏哪里? 周济民也没有为难小何他们,该是什么流程,就什么流程。 等他们检查完,小何跟秦二牛还满脸歉意地说着对不起的话,周济民粗鲁地打断了他们,表示他就欣赏他们这个认真负责的态度。 “周大科学家,真低调节俭,居然是骑自行车来的。” 秦二牛看着周济民跨上二八大杠,潇洒离去的背影,不由感慨说道。 小何撇撇嘴,没吭声。 上次来的时候,周济民可是坐着轿车来的,身后还跟了一个警卫员呢。 人家是大科学家,怎么可能真的只是骑自行车呢? 到家门口的时候,周济民却看到了孟振华。 后者也看到他了,远远地就一边冲过来,一边招手大声喊着。 “周大哥,你可算是回来了,你们家的老房子快要被人霸占了。” 啥玩意儿? 老房子又被人霸占了? 停下车的周济民,心里微微诧异,但表面上云澹风轻地笑着,对孟振华道: “这么急干嘛呢?走吧,先进门,到家里面再说。” 孟振华有些急躁,可看到周济民已经推着二八大杠往里面走去,他也只能跟上了。 门口跟邻居孩子玩耍的周清娴她们,喊了一声爸爸,就继续玩自己的了。 孩子长大了,黏人指数就会下降。 当然了,要是周济民出差十天半月,她们一准又黏湖上了。 连周秉良这个小屁孩也跟着他哥哥姐姐玩耍,不怎么爱黏湖他爸爸。 快两周岁的周秉良,跑步什么的,肯定跑不赢哥哥姐姐,但走路却真的很快。 好在他有哥哥姐姐陪伴,倒是不像周清娴她们那会儿,是真的要拆家啊。 邻居也有不少小屁孩。 跟周清娴她们仨同龄的孩子就有七八个之多。 因此,平时,一堆小屁孩,就在家门口这边玩闹。 三四岁,五六岁的孩子,蛮多的。 这个年龄段,都还没上学,特别喜欢跟同龄人一起玩。 除了周济民比较熟悉的老鹰抓小鸡、捉迷藏、跳绳等游戏,还有很多他听都没听说过的游戏呢。 当然了,周济民还是认为,他的童年,才是最幸福的。 光是棋盘,就有象棋、玻璃棋、五子棋、军棋、围棋、黑白棋等等,还有扑克、麻将、玻璃珠子、纸折的纸叠、石头等等。 以及放牛娃最爱的夏天,偷摘别人家的西瓜、荔枝、香瓜等,然后跑去半米深的清澈小溪里,边游泳边吃喝玩耍。 最有意思的还是拿着蜡烛和绳索,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里面探险,那叫一个惊险刺激啊。 这才是无忧无虑的童年呢。 不过,周济民记忆中的童年,除了这些欢乐外,也有不好的时候。 比如放牛的时候,把牛给放不见了,然后漫山遍野地找啊,就是找不到。 有些时候找半天就找到了,最惨的还是找三四天,都以为那头牛跑去几座山的另一边了。 谁知道,它居然躲在某处嫩草野蛮生长的小山坳里,自由自在地吃着草。 要么就是把牛牵去田埂上,吃田埂上的嫩草,不小心让牛啃食了别人的庄稼,被人发现后,破口大骂。 还有就是跑去几十米深的河边游泳,被爸妈发现了,拿着成人手指粗细、软中带硬的竹棍追着打。 像周清娴她们这样的童年,周济民觉得他那个时代,才是丰富多彩的童年。 院子里,周济民把自行车停好,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北冰洋汽水,递给身后的孟振华一瓶,笑着道: “先喝一口汽水,慢慢说。” 什么老房子被霸占了,周济民可不相信呢。 多半又是四合院里的邻居在搞鬼。 喝了一口冰凉可口汽水的孟振华,舒服地吐出一口浊气,这才道: “是这样的,周大哥,前段时间阎大爷家的阎解成不是结婚了嘛,他娶了个媳妇,名字叫于莉。” “阎大爷家本来就只有两间房,孩子多,房间不够住。” “一直就盯着周大哥你们家的房子呢。” “今天我不是休息嘛,正好在家歇着,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我看到于莉跟阎解成有说有笑地从外面回来。” “两人也不回阎大爷家,径直去了后院。” “我跟上去一瞧,才知道他们俩进了你们家呢。” 嗯,孟振华说的,是周济民从许大茂父亲手里买过来的那套房子。 后院的布局,北房是聋老太太的房子,东厢房是刘海中家,西厢房则是许大茂家。 整个后院,还有北房的左右两边的各两间耳房,不过这都是配角住的房子,不说也罢。 而现如今的四合院,还空着的房子就后院的西厢房和中院的耳房,偏偏这四间房子,都是周济民家的。 并且最重要的是,这四间房,那都是私人房子。 老周留下来的两间中院的耳房,原本最初是轧钢厂分配的房子。 只不过,老周觉得这事单位的房子,不能算是自己真正的房子,所以后来存钱买下来了。 59年之后,房子不能再交易了,其实指的就是公家的房子不能再交易了。 但私人房子,其实还是可以交易的。 然而,受此影响,其实房子交易市场是直接萎靡下来了。 一是本来大家就没钱,二是嘛,当时京城最多的就是公家房子,可这个不能再交易了呀,只能靠公家分配了呀。 这就进一步加剧整个市场的萎缩,直到交易量几乎没有。 像阎解成和于莉这样的新婚夫妇,其实就是目前京城的普遍现状,只能跟着父母一起挤在狭小的房间里,过着不太爽利的日子。 “真的吗?他们俩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呢?” 周济民闻言,皱眉反问了一句。 四合院那边,只要有时间,隔三差五,他都会过去一趟。 只不过,最近走得没那么勤快而已。 没想到,居然被人当做是可乘之机,居然真的霸占了房子啊。 当然,周济民并不认为阎解成有那么大的胆子,敢学之前的贾张氏和棒梗,真的完全占据他家。 毕竟,阎解成和于莉都不是傻子,肯定还记得贾张氏的下场。 之前,贾张氏装疯,后来被周济民一刺激过后,变成真疯了。 但是,精神病这玩意儿,其实真的很不好说。 就算是在某些时候,疯得很起劲儿,但事后,没有了刺激物,随着时间的推移,精神病是可以慢慢变好的。 前世,周济民所在的乡下,村里的邻居妇女就是一个神经病。 儿子因为发烧,治疗不及时,烧成了傻子,整个人完全没有自理能力。 偏偏她老公还是一个赌徒,是非常狂热的赌徒那种。 九十年代嘛,那时期,改开的春风在全国蔓延,小岛的经商投资风起云涌。 但吹到小村庄的,却只是赌博。 是的,小岛那边的赌博风气盛行一时,别说十七八岁的小年轻,就算是三四十岁的中青年,也都沉迷此道呢。 也正是因为这些,导致了一个家庭的悲剧。 老公是赌徒,儿子是无法自理的傻子,自己成了精神病,唯一的女儿是正常的,但也只是五六岁而已,能干啥? 好在几年后,可能是没钱赌博了吧,她老公慢慢收敛了一些,她的精神病也渐渐好转了。 直到十年后,已经四十多岁的精神病妇女,才继续生了一个儿子。 而这个时候,她女儿都快要嫁人了。 所以,贾张氏刑满释放,回到四合院了,却没有闹出什么动静,明显就不是真疯,而是精神病好了。 贾张氏不敢再招惹周济民,难道阎解成就敢招惹了吗? 从五八年到现在,阎解成还跟周济民一起去参加过电工证的考试呢。 可阎解成至今还只是做一些靠出卖苦力的活,换取日常开销的钱,但周济民呢? 别说59年已经实现年收入好几千的旧新闻了,就说周济民去了北大,一年之后却直接毕业当老师了。 后续的更多消息,每次传到南锣鼓巷这边,都能让三位大爷、秦淮茹等邻居目瞪口呆。 这种情况下,阎解成压根儿就没胆量来招惹周济民。 孟振华见他不相信,急忙举手发誓,表示自己亲眼所见,肯定不会错。 “我不是不相信你,而是这事有点古怪。” 周济民刚说完,就看到满脸疑惑的孟振华,旋即失笑了一下。 “我知道了,行吧,我们这就去看一看。” 得到他的点头,孟振华这才开心地笑了。 尽管他已经出来上班了,可他还是跟几年前差不多,非常尊敬周济民。 两人正准备出门去,迎面就碰到了刚下班回到家的丁秋楠和张宛童两人。 最近她们俩人都是一起上下班的,情同姐妹,很是合拍。 “济民,你这是要出去吗?” “嗯,我回一趟老房子那边,很快就回来了。” 都老夫老妻了,点头打过招呼之后,周济民便和孟振华出门去了。 张宛童望着他们两人的背影,却忽然道: “楠楠,济民不是说过两天泡虎骨酒吗?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呢?” “我哪知道啊?” 丁秋楠可管不了周济民的事,特别是外面的事。 不是她不想管,而是压根管不了。 不说虎骨酒她根本不懂如何泡,就说那些鬼画符一样的数学书,跟天书一样需要保密的科研项目,还有抓特务等。 哪样不是超出她丁秋楠能力范围内的? 怎么管? 张宛童闻言,笑了笑,没有再说什么了。 她只对中医和养生感兴趣,挑拨离间的事,她干不出来。 何况她还住在周家呢,还想研究丁秋楠是如何保养得跟十八岁少女一样的秘密呢。 南锣鼓巷四合院里面,周济民和孟振华两人过来之后,就碰到了前院,正在自个家门口洗菜切菜的阎大妈和于莉两人。 “哟,这不是济民嘛,你又回来了呀?” 这怎么阴阳怪气的呢? 周济民皱眉地看了阎大妈一眼,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,根本懒得搭理。 自从搬离了南锣鼓巷,就算每次回老房子这边,他也不会对这些邻居有什么好脸色的。 迎来送往什么的,也是看人啊。 之前住在南锣鼓巷这边的时候,这些邻居就够恶心人的。 所以,现在眼不见为净,就算偶尔回来,他也用不着笑脸相迎。 因为没必要,他也不想这么做。 望着周济民和孟振华两人消失在中院大门的背影,阎大妈小声哼了一句,滴咕道: “切,甩脸色给谁看呢?搬走了还舍不得这里的老房子,也不知道借给我们家,真是吝啬。” 旁边的于莉听见之后,道,“妈,你说这个周济民那么有钱,可不可以问一下,低价从他手里把后院那套房子卖给我们啊?” 阎大妈闻言,嗤笑了一声,道:“你想都不要想,人家周济民家里五兄弟姐妹,这些房子肯定是留给他弟弟妹妹的。” “还低价卖给我们?要是真愿意卖的话,人家也不会低价卖的。” “你没看到刚才周济民那副死人脸的模样吗?都不屑跟我打招呼,这就是没礼貌的白眼狼。” 于莉听罢之后,顿时失望不已。 她已经嫁人为妻了,自然只会想着自己的小家,而不是朝三暮四。 可现在看来,她也不过是从家里的牢笼,跳到了另一个牢笼而已。 想到阎家那逼仄狭窄的房间,只跟小叔子和小姑子隔着一道帘子的小天地,就算想办点事,都做不到。 心里不由一阵气苦,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? 而此时的周济民,已经来到了后院的西厢房。 用钥匙打开了房门,屋里一切如常。 他没有理会一旁想要辩解的孟振华,而是仔细观察了起来。 阎解成肯定是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西厢房的钥匙,把于莉拉到房间里亲热。 因为进来之后,房间一切如常,可却残留了不太正常的味道。 身为过来人,周济民十分清楚,那是什么味道。 一男一女进了一间房,还能干啥? 搜索了一圈,周济民没有找到证据,但心里却颇为难受。 这房子,居然成为别人幽会的地方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