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054 “谁是这的老板?” “是、是我, 老爷。” “我要带走茱莉娅·费曼。” “我没听说过这个……” “嘭!”“嗷——”约德尼一脚踹在了布特的膝盖处,如果不是安卡还拽着他,这家伙必然会摔在地上, 磕一个头破血流。 “我知道、我知道,我这就让人把她带来!把茱莉娅·费曼带出来!”在被扯着领子的情况下,他艰难的扭头朝着屋里喊。 已经没有了门的黑洞洞的通道内,传来了一阵混乱声, 几分钟后, 一个少年跑了出来, 他惊恐的看着奥尔,扭头朝通道看了看, 但最后还是咽了一口唾沫,鼓起勇气走了过来:“茱莉娅·费曼已、已经死了。” “你这个蠢货!啊!”跟布特一块被抓的中年女人咆哮了起来。约德尼一脚踢在了她的膝窝后, 让她老实闭住了嘴。 “她什么时候死的, 怎么死的, 她的尸体呢?” 男孩被女人的叫声吓得缩着脖子退后了两步, 但面对奥尔的提问还是壮着胆子给出了回答:“两三天前, 就、就和其他女人死的一样, 尸体交给了清洁工。” 清洁工,这代表着, 茱莉娅就像是那些死刑犯一样, 被推出城外, 在一个见习教士的祷告后, 被扔进了乱葬坑里。没有墓碑, 不知埋骨处,即使家人想要祷念,也无从寻找。 奥尔看着这家ji院的老板夫妻俩, 陷入了沉默。 “你想杀了他们吗?”达利安凑过来问,他轻松的语气实际上已经是一种回答——如果想杀,就可以杀掉。 “如果他们死了,那些女孩就成为了我的责任。”奥尔看向那栋二层小楼。 假如他只是来到这里,带走茱莉娅·费曼,他和剩下的人当然没有任何关系。但假如杀了两个老板,那他就不能放着那些女人不管了。她们是绝对弱势的人,接下来如果有人直接接手了整个ji院,那算是一件好事。如果没有,她们会被从房子里赶出来,而生活在这四周的男人们,会对她们做出任何男人们能想到的事情。 而奥尔的孤儿院还只有个地基,食品厂的拳头产品还在发芽,奥尔保护不了她们,那就只能放着这两个家伙,可是,他不甘心…… “可以让他暂时看着这里,照顾这些女孩。”达利安指着那位弯钩帮,“你叫什么?” “达斯礼·贝浓,我会照顾好这些女人们的,警官们。” 又是让弯钩帮帮忙吗?总是索取可并不是一件好事。 “老爷……”布特夫妇俩想要反抗,但安卡拽着他们衣领的手朝上一提,狼人的强大力量要应付两个人类太简单了,衣领卡住了脖颈,两个人呼吸都有些困难,说话更不能了。 “不需要抓捕他们,进行审判吗?” “罪名是什么?作为老鸨打死ji女或放纵客人折磨ji女吗?法官会把这些文件扔回来的。” 所以反过来,他们也无需担心被追究。皇家警察打死了两个ji院的老鸨而已,这是需要大惊小怪的事情吗? “需要我来……”伊维尔很激动的站了出来。 “不,我自己来。”奥尔首先看向了那个男人,几乎可以说是被勒着脖子提起来的男人抖得像是秋风中的树叶,他看着奥尔的眼睛中充满了哀求,还有对生的渴望。 奥尔弯腰,从靴筒里抽出了一柄短匕首,匕首出窍,下一秒已经刺入男人的胸膛又拔了出来。安卡松了手,男人的嘴里冒着粉色血泡,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。 奥尔刺的不是他的心脏,而是肺。女人的双手祷告一样放在胸前,哀哀祈求着,但奥尔给了她同样的一刺。 一男一女倒在地上,嘴巴和鼻孔大张,却吸不进任何一口空气,只能发出窒息的痛苦声音,被折磨了将近十分钟后,他们才彻底死去。 奥尔一直看着他们,直到面目狰狞的两人静止不动,也是他低头去触摸这两人的脉搏,确定他们的死亡。 站起来,奥尔静静看了两人几秒,这不是在哀悼他们,而是奥尔在感受自己心理上的某种变动——他打破了自己的底线。 法律给不了他们惩罚,道德给不了他们惩罚,因为在这个世界,这个时代里,他们没有错。 迈过两具尸体,奥尔的脚步在那个少年的身边停了片刻。 少年坐在地上,呆呆看着奥尔,身.下传来浓重的尿骚味。 “你是他们的孩子吗?”奥尔问。 “我、不、不是。”他回答时,奥尔能听见他牙齿打颤的声音。 奥尔对他笑了笑:“无论你还是不是,总之,别学他们。” 点了点头,奥尔走进了那栋楼里。原来墙壁上是挂着提灯的,点亮它们后,这地方看起来状况好多了。 把门踢开,把男人拽出来,揍上两拳,扔出去——还有三个布特夫妇的打手意图蒙混,但来这的客人都是底层的工人,从衣着和身体状况上很容易分辨出来,打手则身体健壮甚至肥胖,衣着虽然肮脏但材质更好,而且,只要抓住了一个,他就会把同伴供认出来,然后,他们就都能去街边和布特夫妇做伴了。 这栋只有达利安家一半大小的房子里,却被隔出了二十三个房间,除了应该是布特夫妇俩卧室的房间还算宽敞,其它所有房间都只有一张单人床大小,因为太狭窄了,奥尔第一次在没点炉子的室内感觉到了湿热。 作为墙壁的破烂木头很多已经霉烂,单人床的稻草床垫同样状态糟糕,还有房间中各种各样的不明液体,每一间房的味道都极其的恶臭难闻。 而在这样的房间中“工作”的女性,一共有十八人,其中包括两个古铜肤色的土著女孩。把几处烂木墙踹翻,从布特夫妇的卧室拿来床垫,众人弄出了一个能安置大多数女孩们的小厅。 “你们想回家吗?”奥尔问。 女人们大多低着头,并不说话,当奥尔正要放弃,准备和那位达斯礼·贝浓商量两句,就离开的时候,终于有人说话了:“不,我们不想。” 她的嗓音嘶哑疲惫,她的上衣根本没穿好,但就那样敞开着,但即使袒露身体也毫无羞涩感,麻木的看着在场的男人们。 “你们有人知道茱莉娅·费曼吗?她弟弟在等她回家。对了,她可能不姓费曼。”奥尔怀有一些期待的问。 他刚刚意识到的,西方女性嫁人后是要改姓的。可能是出于对姐夫一家的憎恨,马丁在告知奥尔茱莉娅的姓名时,说出的是她出嫁前的。所以,或许呢?或许她还活着呢? “这里只有过一个茱莉娅。”这个疲惫的女人稍微抬了抬头,“我告诉过她要老实一点的,可她一直在反抗。她的客人都是力气最大,最能教训不听话女人的。然后……她死了。她的弟弟还在等着她吗?真遗憾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