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再看邓志忠,眼中虎目尽是泪光,嘴唇颤抖着说道。 “你知道他是谁吗?” “他的家世并不显赫,重阳而生故姓重阳,学过孟语后自称阳极而衰,当中正平和,自取名雪,他就是一个庶民,一个微不足道的庶民。” “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庶民,却是我们孟稷未来的希望,给他十年,二十年,他的成就不会比我和老赵差上多少,他是主君捧在手心的珍宝,如今死在了这里。” “还有这些战士,跟随我出生入死,征战沙场十多年,十多年啊!!” “你和我说他们是为私人恩怨而死?我们的家在孟稷,不在河西,这是哪门子私人恩怨?告诉我!!是谁的私人恩怨!?” 卞吉偏过头,没有辩解,事实就是如此,他父亲没有出兵也是事实,至于更高层之间的博弈,他不懂,他也不想懂,越是明白,越是让人心中发寒。 “够了,老邓,这不是卞吉的错,相反你还要感谢他,卞吉为了救援我们,已经违抗了军令,没有他的到来,伱我此刻都要共赴幽都。” 邓志忠无力的松开了拳头,他知道好歹,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,只能双目无神的看着仅剩数千人的青阳军袍泽暗自落泪。 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处。 他的一切都托付在了军旅之间,骤然失去了昔日那些共同欢笑畅饮的兄弟,他的整颗心仿佛都跌入了谷底。 赵丙拍了拍卞吉的肩膀,回敬了一个歉意的苦笑,然后表情严肃而庄重的对着邓志忠说道。 “老邓,你相信孟尝吗?” “……” “我和他出生入死,从燕山之战相识,比你更早认识他,看着孟尝从一介甲士走到了今天这一步,他不一样,他真的不一样,他很聪明,从来不会让兄弟们寒心。” “相信他,他会过来为你讨要一个公道,一定会去朝歌问一问大王,究竟是谁,下达了这么一个狗屁不通的命令。” 邓志忠茫然的看着赵丙,那是一双同样压抑着怒火的眸子。 是啊,被这一次突然袭击打懵的不仅仅是他,还有赵丙。 从来都是他们突袭别人,没有能突袭他们,或许他的能力不够,若是当日率军冲阵的是主君孟尝,是水火二营的甲士,恐怕情况会截然不同吧! “复仇?” “对,复仇!” “以前我们没有理由,没有借口去和周国碰一碰,现在不一样了,血债需要血来偿,孟稷的战士,从来不吃闷亏。” “我需要你的智慧,老邓,振作起来,重新带着我们布置防线,死守,孟尝会带着我们的兄弟支援,会带着我们兵踏西岐城,一拳打碎西伯侯的脊梁。” “对,防线没有丢,我们要死守,我要死守住这条防线,去冀州,找鲁雄求援,去虞城,那里还有丞相留下的两万战兵。” 似乎重新活了过来的邓志忠瞬间进入了备战状态,整个人情绪骤变,亢奋的踏着步子走出了营帐,独留着赵丙凝望着他的背影,心头有一股说不清的难受。 第(2/3)页